有些人来参加会议是为了学习新知识,获得灵感,结交新朋友,但我不是。我主要是当作一种旅行,来品尝这个地方。来这个会议之前,我大概知道了华人,或者说中国人参加的不多。欧美圈不容易融入,而且我英语不好,和别人交流有时候想不出用哪个词语来表达我想要表达的意思,所以也没有抱很大期望能够认识到很多朋友。即便如此,还是认识到几个不错的朋友。
首先是Steven,这个来自马来西亚的四年级PhD,是个华裔,能够讲一口还能让人听懂的普通话。我是在会议的第二天认识他的。说来也巧,那天早上我在楼层看到两个清洁工阿姨,都是中国人,然后就向她们打听如何在这边坐公交车之类的信息。恰好那个时候他从房间出来,用普通话和那两个阿姨交流,之后匆忙地下楼。后来我在食堂吃早餐,看到他以及另外一个中国人坐在不远处的桌上。他看到我,示意叫我过去一起坐,然后我们就认识了。他比较喜欢说话,有时候我们觉得很正常的事他却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态,不知是不是他故意那么做来活跃氛围。他好几次谈论他的老师,觉得他老师对他不好,已经是四年级的PhD学生了,再换导师也不太现实了。他喜欢拍照,特意带了一个单反。他也喜欢自拍,这几天经常看到发照片到微信朋友圈。不过人还挺好的,最后一天我回来,我的房卡都是叫他帮我还给前台的。(早上5.30我就走了,那个时候前台还没上班)
那天早上和Steven吃早餐的是CY,他是在纽约州一所大学读计量经济的PhD学生,来自云南昆明。他话不多,这个和我相似。他比较郁闷的是在他讲完报告后,有个人给了他很不好的评价。理由是他讲完后,他自己就走了,然后他带来的一些朋友也走了。再加上其它一些不是他带来的朋友那个时候也走,导致教室里就没剩下多少人,让后面的报告人有点尴尬。所以这个人就不满他,给了他差评,说他带了很多朋友来拉票,叫组织者不要把Best student presentation award颁给他。在会议最后一天下午,他带着我们去了附近一家酒吧吃晚餐,让我们体验了一把美国的这种典型酒。
J也是那天早上吃早餐认识的(J和Steven, CY 他们早来一天参加summer school认识的),不过她来的时候我们的早餐快吃完了。她是菲律宾人,她爸爸是从香港移民过去的,所以她申请到了香港护照以及香港身份证,即使她只去过香港一次,只在香港呆了一周。但是她不会讲中文,导致我们的谈话不得不用英语。她不是PhD学生,是学cs的硕士。这学期毕业要去工作了。J讲了一点她们菲律宾的情况,尤其是她们的总统先生 Roa Duterte。从她的谈话中大概可以知道,她们虽然不喜欢总统先生,但她们也承认总统能够让她们国家的女人出来工作,挣钱回家是一家好事,毕竟女人在菲律宾挣钱实在是太困难了。
认识YYC是在conference dinner上,她现在在微软任职数据科学家。上海人,上交的本科硕士,明尼苏达的cs博士。YYC中英文非常流利,在会议上和一些外国人交流游刃有余。她开始以为我是香港人,但觉得我又没有香港那种口音。她是那种女神级别的,不仅颜值高,气质好,从她的facebook可以了解到她唱歌跳舞也很棒。她13年博士毕业,比我大了好几届。不过她保养的很不错,看起来跟我们几个差不多。她来开会从丹佛机场租了一辆车自己开过来了,这几天停在CU-Boulder。在会议最后一天的午餐上,Steven得知她有车,而且就停在CU-Boulder好几天,一而再再而三地建议她开车带着我们几个去附近不远的公园拍照(虽然从学校走路也就20分钟)。后来等她的报告作完,停留了一会儿,她果然开着车带我们去了那个公园。
在conference dinner上还认识Smyle,我开始以为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,结果他是个全世界飘的男子。他之前在悉尼工作,然后伦敦,10年前去微软,去年去了Uber。他老婆是个香港人,和我交谈了几句,可惜还是用英语,因为她不能说普通话,而我的广东话听还可以,讲有些不会。Smyl是个善于交际的人,不管是和我们这样的学生,还是和其它教授。他的报告我也听了,虽然听懂多少,我感觉讲的不错。他后面要离开时主动来和我们几个打招呼,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email给他,很nice的一个老头。
Conference dinner上还认识一个在密歇根安娜堡工作的华人(当时没认真看他名字,现在忘了叫啥),老家湖南岳阳的。在北大毕业后去了密歇根安娜堡读博士,后来留在当地工作。他和我简单地交流了一下,问我毕业后的打算。
这种conference dinner虽然是锻炼社交的好机会,可是我打心底儿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方式。当然,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交朋友。在会议上认识的这几个朋友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,不过也不用悲伤。借用《旧梦不须记》的一句歌词
comments powered by Disqus他日与君倘有未了缘,始终都会海角重遇你。